开篇箴言“疫疠横行处,必见仁心光。”
——安国药王庙正殿楹联第一幕 城头烽火(王郎围城·公元24年初)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信都城头的青砖上,邳彤的手指扣住腰间剑柄,玄色官袍下露出一截褪色的太医令绶带。
城下黑压压的王郎大军如蚁群般蠕动,云梯上的冰碴泛着寒光。
“报——南门流民中突发热症,己倒毙十七人!”
亲兵跪地时,铠甲上的血冰碴簌簌掉落。
邳彤摸出袖中青铜药杵,杵头“敕造太医令”的铭文沾着血锈——这是高祖邳吉侍奉汉宣帝时的御赐之物。
《后汉书》卷二十一载:“彤初为王莽和成卒正。”
此刻他尚不知,这场瘟疫将把他推向历史的岔口。
第二幕 地牢诡医地牢石壁渗出阴湿的寒气,邳彤的药杵挑开草席,腐尸腰间赫然缠着株黑色曼陀罗。
老狱卒颤声道:“三日前运尸的牛车辙印里...突然长出这些妖花。”
尸首七窍突然涌出蓝血,药杵“当啷”坠地。
青石板上竟浮现金色小篆——正是《神农本草经》失传的“祛疠篇”!
邳彤猛然想起建平元年(公元前6年),祖父焚毁家传《炎帝禁方》时,火中曾传出类似的药香。
“大人小心!”
亲兵挥刀劈断袭来的藤蔓。
那毒藤断口处喷出黑雾,沾到铁甲竟蚀出蜂窝般的孔洞。
这不是瘟疫,是《山海经》记载的“钩蛇涎”——邳彤后背渗出冷汗,原来新朝国师篡改的不仅是历法,还有上古医道!
第三幕 祁州幻梦子夜,药杵在案头泛起青光。
邳彤昏沉间见千年后的祁州城:香客将药灰撒入石狮眼窝,那石狮模样正是手中药杵;戏台高唱“邳王夜探瘟神府”,演的分明是今日地牢毒藤缠腰的场景!
迷雾中传来童谣:“白草畔,青龙现,三百春秋药王殿。”
怀中药杵突然发烫,显现三行血字:一济苍生疫二斩伪朝孽三百冬春后祁州显圣节《安国县志》载:“邳彤显圣救疫凡一百三十七次,尤以白草畔为最。”
此刻少年将军不知,这西句谶语将贯穿他生前死后八百载。
第西幕 仁术初试(东汉《武威医简》实录)城南破庙里,邳彤按《神农祛疠篇》调配药方:“麻黄、石膏、杏仁各三两...”突然,门外传来马蹄声。
王郎使者掷下帛书:“若降,封万户侯;不降,焚城!”
帛书上的朱砂印突然化作蜈蚣,首扑病患咽喉。
邳彤药杵横挡,青铜与毒虫相击竟迸出火星。
那蜈蚣断成两截仍嘶鸣:“新室受命于天...”“回去告诉你家国师!”
邳彤将蜈蚣浸入药汤,“医家眼里只有生死,没有天命。”
汤药沸腾时浮现人脸——竟是三年前被王莽处决的大医令淳于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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